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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做“时代之落伍者”——王一飞的故事

——我们的生活奋斗的,在动的状态中,如庸夫庸妇之终老牖下,寸步不出雷池者,不可能,亦不愿!如此辗转一想,倒觉得离是我俩经常的生活,同居却是偶然的幸遇。
——望你继续上进,不做“时代之落伍者”,要进一步“求正确新颖思想,谋相当技能”
——如果你我的爱情,不能在学问事业上互相勉励上进,总是抱歉的……至于我自己呢?自然也须随时努力。
——别后思量,才愈觉得聚首时之乐,聚首时一举一动之可贵。
所有这些,都是信中语言。所有这些信,所有这些情深意切的家书,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。此人就是王一飞,浙江上虞人,1898年生。

王一飞致妻子陆缀文的信(手迹)。
王一飞1920年进上海外国语学社,中共历史上的第一所培养干部的学校;1921年赴苏留学,进莫斯科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;192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,1925年回国,负责组建中共中央军事部。
中共中央军事部成立之初的“临时工作地点”在“上海市宝山路宝山里一幢二楼二底的房子里”。这幢房子,究竟是弄内几号,现已失考。我们只知道时任中共中央军事部三人组成员的王一飞,曾在那“一幢二楼二底”的石库门房子里“工作”,“工作”在“二楼”。我们只知道1926年2月7日,王一飞与“中共江浙区委机关工作人员”陆缀雯结婚,两人“没有买一件家具,仅在江浙区委机关附近租了个亭子间”。我们只知道那一个“租”来的“亭子间”,毗邻中共“江浙区委机关”,既是王、陆夫妇的“住所”,又是中共中央军事部的“秘密办事处”。所以,王、陆婚后,陆缀雯从中共江浙区委调中共中央军事部“守机关”,“守”的就是自己家。她的日常工作之一,就是在那一个毗邻中共“江浙区委机关”的“租”来“亭子间”里,忙于“从报纸上搜集军事情报”。而1925年8月至1927年6月间的中共江浙区委机关,据徐梅坤(首任中共江浙区委书记,时任上海总工会副委员长)回忆,则又在“闸北横浜路附近”。确切地说,是在华兴坊(今华兴路64弄)24号。徐梅坤在他的《回忆1925年的商务印书馆大罢工》中说:“经过长时间的筹措,我和几个人凑到一些钱,在浙江北路华兴坊24号租了一所两层两底的楼房,作为工人活动场所。这里距火车站不远,是中国管辖地区,与英国租界交界处,由于中、英双方统治当局都不过问此地,形成了‘两不管’。所以江浙区委认为,利用这里不易引起敌人注意的有利条件,开展工人活动是比较理想的。”换言之,1926年春夏之交的中共中央军事部应该也就在而今的静安区“动员中共组织及工农民众团体参加战争”

王一飞。
1926年春夏之交的战争,中共中央军事部“动员中共组织及工农民众团体”所“参加”的“战争”,不是别的战争,而正是“打倒列强,除军阀”的北伐战争。1926年7月9日,国民政府从广东起兵,于9月6日攻占汉阳,7日占领汉口,10月10日占领武昌,新婚仅两个月的王一飞随即溯流而上,奔赴汉口、长沙等地执行重要任务。在客轮上,王一飞写信给深爱着的妻子,动情说道:“骤然离开我爱,忽忽如有所失似的!虽然此次因校事而自动的自愿的且有理智的别离,但终不能打消我私心的难受……”这里的“校事”是隐语,显指革命,党的事业。所以,王一飞奋笔又写:“但我们的生活是奋斗的,在动的状态中,如庸夫庸妇之终老牖下,寸步不出雷池者,不可能,亦不愿!”
天各一方的新婚夫妇遥相祝愿平安、勉励上进,王一飞希望陆缀雯多学习,“不为时代之落伍者”,还相互激励“如果你我的爱情,不能在学问事业上互相勉励上进,总是抱歉的……我自己呢,也须随时努力!”

1926年底,王一飞与妻子陆缀雯在上海。
“随时努力”的王一飞最终壮烈牺牲在反动派的屠刀下,留给爱妻的只是数张合影和51封往来书信。然而,正是这些合影、这些书信,在那漫漫长夜,在戈登路(今江宁路)的一栋小楼中,与罗亦农、李文宜夫妇同住一楼一底的小亭子间里,给了孤单呵护两岁儿子的年轻母亲陆缀雯以温暖、以力量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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